張大千(1901-1984)名愛,又名秀,季菱,字大千,別號大千居士,或逕署“署人張大千”。四川內江人,幼年受擅長繪畫的母親和以畫虎著稱,自號“虎癡”的二哥張善 的熏陶指 引,并從名師曾農髯,李梅閹學詩文、書法和繪畫。除臨摹歷代名跡外,又遍游名山大川,以造化為師,經過刻苦鉆研,獲得了卓越揲誠就。青年時代,即與二哥張善 齊名,二十多歲,曾赴日本留學,學過染織,回國后,一度迷于佛學,曾去寧天童寺“皈依佛門”,想當和尚,據說,他怕在頭上燙九個香記,只好等待別了師父弘筏大和尚,回到現實世界來,青年時期就能畫一手很好的具有石濤、八大山人畫風的作品,幾可亂真,所以有“南方石濤”之稱。他早年畫的《石濤畫冊》,竟被著名鑒賞家、畫家陳半丁作為石濤“真跡”珍藏起來,以夸耀于畫友面前,被張大千識破指出,后來傳為佳話,足以證明千在二十幾歲在摹擬古人傳統繪畫的功力和成就,已經是驚人了。張大千于1940年后,用了兩年半的時間,對于我國敦煌洞窟,逐個整理編號,進行臨摹,豐富了繪畫技法。1948年適居香港,后又旅居印度、法國、巴西等國。1984年病逝臺灣,享年八十四歲. 張大千除了擅長山水、人物、花卉、翎毛和精鑒賞,富收藏及能詩文以外,書法也極有造詣。由于以畫名行世,其獨具風格的書法藝術往往被人忽視。 他的書法在年少時便受到家兄張文修的啟蒙,弱冠之年自日本歸滬,師從清末民初的著名書家李瑞清和曾農髯二人,潛心學習書畫,為其以后的藝術道路奠定了扎實的基礎。李瑞清,這位清末著名的文化官吏,學識深廣。《清史稿》中有稱其“詩宗漢魏,下涉陶謝;書各體皆備,尤好篆隸”。張大千對李瑞清的書法情有獨鐘,并以超常的臨摹天賦很快掌握了李的書法特點和精神,以至能夠逼真地臨摹。
一次張大千寫了一副對聯,拿給善摩李瑞清書跡的李健看,同時開玩笑地說,這是老師所書但未署款。身為李瑞清侄兒,也曾在叔叔身邊學了許多年的李健,細細看了起來,竟然分不出其書作的真偽。李瑞清的門生有很多,但對張大千格外器重,他病重臥床無法寫字時,社會上送來的筆單大多由張大千代書。30年代以后,張大千的書法開始醞釀變化,在李和曾的基礎上,轉學多師,參以宋代大家黃山谷的筆勢,追求拆杈和屋漏痕之妙,愈發跳蕩靈動,清雋奇肆,形成了自家的風格。張大千從李瑞清和曾農髯二人的書藝中獲得了精髓,又傳授給了何海霞等人。何海霞之遇張大千,也正是他從“技”歸于“藝”而通于“道”的轉折。
早在30年代,何氏曾仿張大千的書體寫過一幅字,出售后獲得6元大洋。拜師張門之后,何氏不再假冒老師的字。當張大千謝世后,何氏也不再避諱“大千體”了,他一向認為乃師書畫充滿著雄強的生命之氣,作為弟子,他當仁不讓地要傳襲,而且要創造性地傳承。良師的點撥加上自身的努力,何海霞也成為了現代書畫大師。
作為李瑞清的入室弟子,張大千的書藝在繼承傳統的基礎上,融合了山水畫的意境,達到了藝術上的精深境地。仔細鑒賞張大千的墨跡,看上去筆筆有力,但這種力并不是一味求其表面上的張揚外露和劍拔弩張,而是使力與感情相融合的,藏于筆墨之中的錐沙印泥之妙,可以說是達到了“骨力”與“內美”的和諧統一。
(文章來源于:東方書畫網)